第(2/3)页 贾梦乐知道孙大人误会了他,“不,大人,我去主要是去查册门《草书心经》被劫一事,却不曾发现了什么麒麟图。” “你将麒麟图给黑衣人了?”孙大人关心地说道。 “给了!此画本是风门郭震天掌门人的,他在遇害之前,托人将图送给京城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手中,孟啸云自感自己身陷危险,就将图藏去书画中,送给了册门司马烈掌门,司马掌门见是普通的画,就将其转送给了在下,我是到京城后,破了真假孟啸云案后,才知这无名画中所藏的秘密!可在下愚钝,尚未破解里面的玄机。” 贾梦乐一五一十地将京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,孙知府听得认真,每个细节都不会放过,“江湖中,富有传奇的人物,我听说过柳树半仙,能知晓天下事,卢员外?身怀绝技,却能在京城与文渊内阁大学士相处甚好,此人到底是谁?” 孙大人是个知晓江湖事的官家人,对柳树半仙之类藏头藏尾的人都知道,可卢员外他却不了解,“听你这么一说,知道无名画中包含麒麟图,而且画就在你手上的事情,无非只有西域四鬼、卢员外和仇世敌他们,知道此事的人没有超出十人,这就好查了。” 孙大人不愧是衙门中人,听完贾梦乐陈述,就开始分析起案情来,“卢员外既在京城以员外的身份出面,自然是不可能轻易出面的,再说,听你说他的武功了得,他要想取无名画,自然自己出面动手即可,根本不需要什么黑衣蒙面人来做此事。” 孙大人分析得不错,再说这个卢员外与司马锐两人对局,连司马锐这般疯癫的人都气绝身亡,更何况他卢员外呢?就算他内功深厚,没事儿,至少也得养上两三个月的伤,可如今才不到半月,他决不可能出来抢此画的。 “剩下就是西域四鬼和仇世敌、郭家小姐。”孙知府继续分析道,“你听说他们可是义军伏虎营高静地的手下四将,他们知道麒麟图的重要性,知道他价值连城,也知道此图藏于无名画中,会不会是他们呢?” “绝不是他们!”贾梦乐自是认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,“既然他们是伏虎营高静地的手下四将,自然早就知晓这麒麟图的价值,当年他们得到麒麟图后,并没有收入囊中,更何况是现在呢?” 孙知府瞥了一眼贾梦乐,不屑地说道,“他们当时送这麒麟图给孟啸云,也许并不知道此图的价值,可现在呢,事过境迁,或许他们知道真相后,想夺回麒麟图呢?” “就算他们想抢回去,他们也可当面来找我,我自当双手奉上。又何须这般手段将我母亲掳去?” 孙知府见贾梦乐不相信,关心地说道,“我知道你与那西域四鬼同死生,共患难过,但你要知道,画龙画虎难画骨。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涉世未深,不知江湖之险,江湖险恶呀,你与他们交好,你的目的何在,你又凭借什么与他们交好?” 孙知府毕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,早已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,每每做一件事。说一句话都再三考虑,也许这就是江湖,这就是官场!他考虑的自然要多一些,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 “我与他们出生入死,自是没有什么目的,与他们交往,靠的不是别的,靠的是心与心。情与情的沟通。”想着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主仆关系,想着在四鬼大闹朱家堡的事情。想着竹林与四鬼并肩作战,想着共退绝情谷,想着京城共破真假孟啸云案件,贾梦乐哪里想到什么目的,一切都随心所欲,兴之所致。情之所感。 孙知府自知自己无论说得多么凶险,多么恐怖,均无法改变其对江湖的认识。人世间很多事情不是哪个人说了算,而是要靠自己去实践才知,岸上学不会游泳。笼子里长不出雄鹰,孙大人见贾梦乐如此顽固,自知再说无益,只能将手一摆,喃喃地说道,“行,到时你就知道了,人与人之间没有无凭白故的爱,也没有无凭白故的恨,没有无凭白故的交往,也没有无凭白故的决裂,人与人之间都是赤裸裸的相互利用而已。” 贾梦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这就是他心中一向看好的好人?何以如此这般世俗低下?他不敢再说什么,因为孙大人在他心中一直是德高望重人的,不,不仅仅在他心中,就是所有江湖中人,提到孙大人,无不翘上大拇指,称上一声好,可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世俗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