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哟,这不是马脸兄弟吗,你这前站打得好啊,跑得我都没看见!”伯龙和张飞相隔不过两三丈,张飞怎么可能看不见自己,只是这张飞向来以魏老公亲信自居,对于心机深沉又亲信众多的伯龙非常忌惮,这才出言讽刺。 伯龙眼睛中闪过一丝怒意,他这十来年江湖不是白混的,除了一些他惹不起的大佬和疯和尚这样没有心机的蠢人之外,已经没多少人敢叫他马脸了,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,今天这个张飞敢揭他的疮疤,这让他非常愤怒。不过伯龙心机深沉,眼睛中的怒色一闪而过,不仅没有生气,反而笑着说:“那是张飞兄弟眼界太高,看不上咱们这些粗人!兄弟是魏老公的亲信,咱们兄弟是极其佩服的!” 他身后的铁头和胡成似乎有些躁动,伯龙将右手轻轻在身后一挥,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,见张飞高抬着头不屑跟自己说话,又诚恳地说道:“张飞兄弟,你对魏老公的忠心大家都是知道的,江湖上的朋友说起张飞的时候,谁不是这个!”说着,他举起自己的大拇指,高高举在自己的头顶上,一副非常佩服的样子。 张飞是个莽汉,从来没有心机的,这也是他魏忠贤信赖的一个原因,毕竟一条会咬人、忠心还没脑子的狗谁都喜欢。他听了伯龙的话,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,脸上的寒霜稍微溶解:“恩,你马脸倒是个会说话的,知道爷爷我的本事,不过你这手伸的也太长了吧?我管教这个巡检,管你屁事?” “张飞兄弟有所不知,这魏老公现在流年不利,最怕的就是惹人注意,你这么一闹,咱们没多少好处不说,反倒让人说咱们魏老公的属下仗势欺人,万一传到魏老公的敌人那里,给皇帝一说,咱们多半是要跟着吃瓜落的!” 伯龙这番话倒是入情入理,所以张飞也听明白了,他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忠心耿耿,哪怕魏忠贤让他去死也是毫不眨眼的,因此立刻说道:“你这马脸,就是一肚子花花肠子!也罢,也罢,爷爷我就饶这狗才一回!”说着丢下一张堪合,又晃了晃自己的短斧:“你这狗才,还不去给老子准备吃食?要是这车队有一个人吃不饱,有一匹马没喂好,老子就先从你开始杀,一直杀光你们这破驿站!”说完,他一踢马匹,返回大队了。 “这位爷,今天多亏了您啦,若不是您,只怕我要么今天就死了,要么也是死到临头了!”巡检带着满脸的血迹,他走到伯龙马前,连声道谢。 “不用,这混江湖的谁没个难处?大家相互忍让,相互理解,凑合着就能过去,得饶人处且饶人嘛!”伯龙没有居功自傲,他走下马来,递过去一张手巾:“擦擦脸吧,一会把饭食做得可口些,宁可吃不完剩下,也要多准备一些,魏老公最后还是会给你付钱的,你只要拿着钱去买点粮食就能把缺口凑上了。” “恩人,谢谢恩人!”巡检连连点头,结果手巾擦了擦脸。随即,他眉头一皱,好像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,慢慢走到伯龙身边,低声道:“大哥,你是个好心的,我谢谢你!今天晚上,和你的兄弟在房间里面待着别出门!” “你什么意思?!”伯龙一个激灵,抓住巡检低声喝问道。 “没啥意思,兄弟啥都没说,谢谢大哥的手巾了!”巡检轻轻抖开伯龙的手,慢慢离去了。 伯龙眯着眼看着巡检离去的身影,他突然发现这个人走路极有规律,一行一动之间好像呼吸一般自然,脚下的步伐也是极其稳当,哪里像是一个被张飞欺负得像狗一样的巡检? 他神色严肃,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战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