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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陌立刻把耳朵凑过去，林悠冉轻轻揪住苏陌的耳朵，嘴巴凑过去，呵出的气撩得人痒痒的：“你自己想啊，想起来了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苏陌愣住了，所以到底是什么啊？我在夕阳下亲过你吗？我怎么没有印象？再说我要是想起来了还要你告诉我吗？

    可是林悠冉没有再透露别的了，从店员那里接过果茶慢悠悠地喝着：“说起来，你和那个外国人什么恩怨啊，我看你好像很不待见他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苏陌随口道：“他叫Pitt，其实我和他没有直接恩怨……你有没有听说过三年前长河的一件丑闻？”

    那是发生在苏陌初二的时候，当时一个叫Cottam外教性侵一名未成年幼女和一名小学幼童。但是长河为了学校声誉，用了各种手段把事情压了下去，还禁止长河的学生讨论此事，并且软硬兼施让受害学生家长保持了相对的沉默，没有闹事。但罪魁祸首Cottam也只是低调地做了劝退处理。

    校方原本希望尽量把这件事低调地处理，把对学校风评的影响压到最小。但是当时的苏陌正处在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的年纪，于是积极地在学校里搞事情，一会散布谣言说其实不止性侵了两个人，一会又说另外几个信仰基督的外教也是恋童癖……

    不仅鼓动了那些原本吃瓜的学生开始罢课，就连学生后面的家长也非常不满。

    最终迫于学生们以及背后家长们的压力，校方不仅对那两个学生家长进行郑重的道歉，并且报警将Cottam逮捕。

    而这个Cottam，正是Pitt的助手。Pitt是长河国际部的主任，也是所有外教的顶头上司。

    听说对方是长河花了大价钱从美国一所有名的私立高中挖过来的，教风严谨，不苟言笑。在此之前苏陌只是上过他几堂课，并无瓜葛。

    但是有外教捅出了这么大娄子，Pitt不得不代表长河全体外聘教师，在长河所有学生面前公开检讨道歉。

    而在检讨的时候，底下也很配合的嘘声一片，让他下不来台。

    丢了这么大的脸，Pitt当然对苏陌这个始作俑者没啥好感。而苏陌也因为Cottam是他的助手从而迁怒他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干了这么一件事……”林悠冉大笑起来，“我初中是在建业读的，但是我家老头子让我高中回清河。本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长河，但就是因为那个丑闻他就让我读一中了！”

    “其实长河也挺适合你，毕竟是贵族学校嘛，课外活动还是挺多的，应该没有一中那么累人……哦，你拿到清华报送了，在哪也都无所谓了。”

    林悠冉笑而不语，片刻之后捅了捅苏陌：“说到这个，你干脆把事情都告诉你妹好了，你一个人强撑着也挺累的吧。”

    苏陌怔了怔，随即笑着摇摇头，轻声道：“就当是满足我身为哥哥的自尊心吧……再说，她早几年想去斯坦福了，我怎么能不实现她的梦想呢。”

    林悠冉沉默了片刻，斜眼看他：“在你心中，你妹妹该不会永远都是第一名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个，我还真不知道。”苏陌想了半天，抓着头发，脸上露出为难的笑，“感情这种事情会有排名的吗？除此之外还有责任感，愧疚感，怜爱感……各种因素的干扰，有的时候很难决定谁是第一名吧，哪有那么清晰绝对的排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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